《人物》杂志的报道说,杨振宁非常注重品味(taste)和风格,喜欢用美、妙和优雅这样的词来描述物理学家的工作。杨振宁曾举过一个例子,在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时,一个15岁的学生想进他的研究院。他跟这个学生谈话时发现,这个孩子极为聪明,能回答出杨振宁问的几个关于量子力学的问题。但是,却回答不出杨振宁的这个问题:“这些量子力学问题,哪一个你觉得是妙的?”杨振宁在回忆时说: “假如一个人在学了量子力学以后,他不觉得其中有的东西是重要的,有的东西是美妙的,有的东西是值得跟人辩论得面红耳赤而不放手的,那我觉得他对这个东西并没有真正学进去。”
物理学家张首晟曾听过杨振宁在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的一门课《理论物理问题》。杨振宁用了三堂课讲一种尚未发现的粒子磁单极子。他解释说:“如果急功近利的话,大家总是要找一个有用的课题,这个东西不可能有任何用的……但是它的数学结构非常非常优美,最好地体现了理论物理和数学的统一,也充分体现了理论物理的美。所以这个就是在别的地方学不到的。”
杨振宁的观点是,一个做学问的人,“要有大的成就,就要有相当清楚的品味。就像做文学一样,每个诗人都有自己的风格,各个科学家,也有自己的风格”;“物理学的原理有它的结构。这个结构有它的美和妙的地方。而各个物理学工作者,对于这个结构的不同的美和妙的地方,有不同的感受。因为大家有不同的感受,所以每位工作者就会发展他自己独特的研究方向和研究方法。也就是说他会形成他自己的风格。”他不喜欢赶时髦研究热门课题,而是更愿意从自己觉得有意思的方向去研究。也因此,杨振宁不赞成“苦读”,“如果你做一件工作感到非常苦,那是不容易出成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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