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1月21日,国家统计局公布的中国经济数据中,2018年出生人口是1523万。这个数据要低于此前的预测。在全面二孩政策开始推行时,国家卫计委对2018年出生人口数的预测,最低为2082.4万,最高则达到2294.3万。
人口学者、携程创始人梁建章发表文章说,由此看来,此前大家对中国人口的低生育率估计仍然过于乐观。梁建章还认为,2018年出生人口虽然再创新低,但是,它“却是自2018年到至少未来100年内出生人口最多的一年。中国未来每年出生人口再也不可能超过1500万,而是在向1000万以下急速滑去。如果无法大幅提升生育率,这种下滑将不会见底。”
一方面,育龄高峰期女性在未来十年会减少接近40%;另一方面,一孩生育率萎靡不振,根据2016年抽样调查得出的生育率数据,一孩生育率仅仅只有0.69,如果这个数据继续维持,90后女性大约会有31%,终生不会生孩子。
梁建章分析,出生人口减少,原因是生育意愿低迷,而生育意愿低迷,一个重要原因是养育成本太高。他给出了一个数据,一个典型的中产家庭,养育一个孩子,平均每年花费约3万元,从出生到18岁需要50多万。“这种昂贵的养育模式与少子化形成互为因果的恶性循环。生育率越低,家庭平均孩子越少,每个孩子的平均养育成本越高,这样一般家庭越不敢多生孩子,反过来又导致更低生育率。”
如果算上第二个孩子需要的住房面积和看护成本,梁建章说,在一二线城市养育第二个孩子的直接成本,就超过百万。“在中国养育小孩的痛苦指数可能是全世界最高的。这也是中国大城市的生育率处于世界上最低水平的重要原因。”
梁建章给出的建议非常直接,政府需要对养育孩子的家庭进行财政支持,“可以按孩子数量抵税,也可以直接补贴育儿家庭。”
他不认为奖励生育是对无子或少子家庭的不公平。因为,综合中高收入国家的情况,政府的教育投入一般占GDP的5%,养老支出占15%。这样算下来,政府对每个小孩应该补贴人均收入的10%,才能补偿养育家庭对整个社会的付出。而且,鼓励生育对很多低生育国家而言,已经是常态。这些鼓励措施,包括对家庭进行经济奖励,把产假和育儿假延长至一年半等。
总之,人口学者梁建章认为,中国的低生育率问题已经非常严重,原因在于人们缺乏生育意愿。而要改变这一点,有效的做法是政府通过财政支持来奖励生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