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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我们继续介绍新书《爆裂》。
《爆裂》这本书,设定了一个基本前提,就是未来的样子,我们现在不可能知道。这里有两个原因。
第一个原因好理解,是因为人们对技术的发展缺乏想象力。
举个例子,电影。
1895年12月28日电影诞生,法国的卢米埃兄弟在巴黎的一家咖啡馆里放映了第一场电影。整个片长50秒,胶片才17米长,没有情节。第一次看电影的人,觉得很神奇,但是也仅此而已啊,和其他那些新奇的街头杂耍能有啥区别?
其实就是卢米埃兄弟自己也觉得,电影这个东西没有多大出息。到1900年,他们就宣布:“电影是没有未来的发明。”转而搞彩色摄影去了。
要到很久以后,电影才有了情节,有了声音,有了色彩,有了宽银幕,有了特效。这个时候,人们才恍然大悟,电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
这是一个原因,对技术的发展缺乏想象力。
但是另外一个原因更重要。你可以把一个新事物看成是一个生物物种。
一个物种,它不是独自长大,它需要一边成长,一边和环境适应。而且,不仅是它适应环境,它还要反过来改造环境,这个互动过程就复杂了。
所以,我们看到新事物幼年的模样,很难猜测它长大之后,和环境深深嵌入在一起的样子。尤其难猜的,是环境被改造成什么样。
还是拿电影来举例子,比如电影特写镜头的发明。你想,在有电影之前,我们看东西,是没有特写镜头这种视觉体验的,我们很少凑到那么近去看一样东西。
1903年,英国人乔治·阿尔伯特·史密斯(George Albert Smith)拍摄了一个镜头,是两个孩子照料一只受伤的小猫。史密斯突发奇想,给了一个特写镜头,只拍孩子的手拿着勺子喂猫。在当时的人看来,可能会觉得,这孩子怎么了,难道被切成两半了吗,怎么只剩下一只手了?
经常一段时间的适应,电影观众才知道,这是一种表现形式,大家才开始接受。
你看,电影这个物种成长的过程,不仅是电影自身的变化,还伴随着观众不断被改变,环境不断被塑造的一系列过程。后来,环境慢慢发生巨变,这才有了明星,有了院线,有了电影节,有了政治和商业对于电影的利用。电影这个物种才算最终长大。
所以,大家总是津津乐道那些名人预测错误的故事。比如电报的发明人莫尔斯,以为电话是不值一提的电子玩具;爱迪生发明了留声机,但是他以为这是一个录制音频信件的设备,完全没想到是个音乐播放器;微软公司前CEO史蒂夫·鲍尔默(Steve Ballmer)说过,苹果手机根本没啥机会,等等。
不是这些名人笨,也不是他们没有科技上的想象力,而是新事物的发展和环境互动的过程太复杂,一开始是很难预判的。
《爆裂》这本书,就从这个逻辑起点开始告诉我们,单纯地预测未来是没有用的。那什么有用呢?要反思我们脑子里的那些习以为常的信念体系。
比如,强大比软弱好,掌控比失控好,安全比风险好,等等。这是东西是构成我们观点的铆钉、横梁、框架和连接器,是我们日用而不知的“常识”。
但是,正如加拿大的老喻说的,什么是常识?就是你经常用来说服别人,自己却应该时不时质疑的那些“理所当然的事物”。
为什么“常识”也要被质疑?因为人类几乎所有的常识,都成型于工业时代,而今天的世界已经远超任何一个人可以理解的范围。
用《爆裂》这本书的说法就是,今天这个时代,出现了三个前所未有的条件,那就是——不对称性、复杂性和不确定性。
这三个词我们经常听到,《爆裂》这本书梳理了它们的内在逻辑。
首先是不对称性。什么意思?简单说就是力量对比,不再是看上去的那个样子了。
过去我们总是以为,力量大的会胜过力量小的:强大的军队会击败弱小的军队,行业老大唯一该担心的是行业老二,仅此而已。
但是今天还是这样吗?偌大的美国,被人数不多的恐怖分子搞得寝食难安;一个黑客,就可以让一个庞大的数据库面临威胁;一个不起眼的初创公司,就能迅速颠覆一个行业。
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不对称?说到底是因为互联网。
《爆裂》这本书举了达尔文的例子。达尔文当年环游世界回到英国,这个时候“进化论”的思路在他脑子里已经基本成形。但是他20年没有公开这个发现,因为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离经叛道了。达尔文不敢嘛,要去反复证明这套思路。
我们可以想象一下那20年达尔文的孤独。当时的学术资料,只能来自于大英博物馆、皇家学会。而且那些资料,基本上也只能反映当时人的观念。支持进化论的材料,达尔文在里面是肯定找不到的。世界上还有没有和自己想法类似的人,达尔文也不知道。
如果达尔文生活在今天,他会怎么做?很简单,上网啊。达尔文的进化论,无论在当时人看起来多么离经叛道,相关的资料、资金、志同道合的人,都会以惊人的效率聚集在一起,成本低得不像话。
达尔文要是生活在今天,就不必过那藏头露尾、小心谨慎的20年。
这就是互联网带来的最重要的效应之一,它让边缘的、小众的、不起眼的、看似没有力量的东西,瞬间可以聚集起力量。这就是这个时代,大量不对称性的根本原因。
不对称性,导致的结果就是复杂性。
这些年,关于复杂系统的研究是一门很热的学问。像蚂蚁群落、地球气候、人类社会,这都属于复杂系统。但是,过去复杂系统的演化速度并不快。就拿人类社会来说,罗马帝国历经了几百年才崩溃。
但是现在呢?有一位科学家说,影响一个复杂系统只有几个因素,你可以把它们想象为一台收音机上的几个旋钮。当人类把他们全部扭到最大的时候,其实我们并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到底是什么。
这么大的复杂性,就导致了这个时代的第三个条件——不确定性。
什么是不确定性,用周其仁教授的讲法,就是“不能根据过去的事实,来判断未来某件事情发生的概率。”就像地震和股票不能预测一样,未来越来越多的事情不可预测。
这是我们这代人面对的独特问题。过去,我们总是假设我们知道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律,能预先判断事态的发展,然后再来决定自己的行为方式。
如果我们认定自己对未来一无所知,我们该如何行动呢?我们怎么围绕“一无所知”这个原则,来组建我们的公司、进行个人规划、形成我们的社会呢?
这就是《爆裂》这本书试图完成的任务。它试图给我们确立,面对这种巨大的不对称性、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的时候的几个原则。正如这本书的副标题所写,它是——“未来社会的九大生存原则”。
从明天开始,我们就来介绍这未来社会的九大生存原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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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们明天见。